少年。
最后又看了耀扬一眼,骆心转身往回走。
感冒才见好,经历过一番痛心彻骨的感时伤怀,体力明显不济。
走到半路,脚步便有些漂浮。
一直望向这边的蒋二爷立刻飞奔过来,抱起骆心,快步往外走。
上车没多久,骆心睡着了。
枕着蒋二爷的腿,盖着蒋二爷的薄外套。
左豪的驾驶技术没得说,车子又稳又快地在路上驰骋。
蒋二爷的目光未曾从骆心脸上挪开过。
在墓地,他忽然明白她为什么要独自去祭扫了。
她是要跟那个名义上的哥哥说点悄悄话。
临走前,她亲了哥哥的照片,就足以说明他们之间的感情并非是简单的兄妹之情。
蒋二爷还听老祝提到过,当年骆心为了筹钱给成为植物人的哥哥治病,居然忍辱负重、去夜场跳钢管舞。
如此有风骨的女子,甘愿置身于泥淖之中,他一度认为她是为了报答纪家的养育之恩。
现下看来,不止如此。
应该还有一些朦朦胧胧的情愫在。
毕竟他们是真正的青梅竹马。
蒋二爷一点也不嫉妒那个早已长眠于地下的男孩。
他只是羡慕,无与伦比地羡慕。
因为在小东西心里,任何人都取代不了那个男孩的位置。
望着骆心眼角的泪痕,蒋二爷的眸光之中又一次泛起了疼惜和怜爱。
他缓缓弯下腰,努起薄唇,印上了她的额头。
骆心依旧沉沉地睡着。
纯粹地修复性睡眠。
几个小时之后,车子驶入寒城地界。
蒋二爷揉着骆心的美颊,试图把她唤醒。
“小东西,不能再睡了,下车容易着凉。乖,起来坐会儿……”
絮絮的,裹满了温柔。
骆心“嘤咛”着睁开睡眼,润了润嘴唇,坐了起来。
一杯温水递到唇畔,她接过来,“咕咚咕咚”喝个精光。
转头再看蒋二爷,神色有点……痛苦?
“崇叔,你怎么了?”嘴上这么问,她猜他可能是尿急。
男人却摆摆手,“没事,没事……”
骆心放下空杯子,压低嗓音,“让左豪停车,你去路边草丛里或者大树后解决一下吧!”
蒋二爷当即反应过来,“我暂时没有那个需求,只是腿麻了……”
说完便哑然失笑。
笑声惹恼了骆心,她咬着下唇用指尖不停地戳他的腿,美其名曰:解麻。
蒋二爷被无法言喻的酸爽给折磨得龇牙咧嘴,却又不舍得反抗甚至是挣扎。
“小东西……,你这是……哎哟……想要我老命啊……”
前面开车的左豪隐约听见说话声,方向盘差点没把稳。
他吞了口唾沫,假装不经意地鸣笛,旨在让后面的两个人意识到车子里还有他的存在。
可是,接踵而来的女声娇笑,仿佛在跟他宣战。
左侍卫服了。
随手开了音乐,却不敢把声音调得太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