遂细心地将她送回沈家公寓。
临别时,沈郁馨仰起脖子主动在楚弈的腮帮旁献上一个充满热情的吻,她的神情执拗中带着浓郁的暧昧:“我会努力用行动来让你改变心意,亦会让你觉得我就是那个值得你跨出一步的女人。”
她跨出车,望着劳斯莱斯绝尘而去,静静立于夜色内,一张美丽超凡的艳脸写满阴毒:楚弈,让你的婚姻支离破碎,让你的人生的挫败飘零将是我活下去的动力。
暗想着,沈郁馨脱下高跟鞋,姗姗走近家门,发现沈柏友躺在沙发上沉睡过去,脸上的眼镜滑落在鼻梁处,手里还捏着报纸。
“爸。”她靠近沈柏友,轻唤一声,见不奏效,又摇搡着他,“爸,我回来啦!”
“嗯?”沈柏友从梦中惊醒,看到眼前的女儿后,慈目闪烁着宠爱,“今天这么晚啊!厨房里煲了汤,喝点再睡。”
“好。”默默看着沈柏友起身进入厨房,她拿起座机拨通一个电话。
对方没用几分钟便及时接听,沈郁馨神色浮满邪恶,措语里亦凝聚着无限的诡计:“翔哥,今天我导演的献策捉歹人和你配合的金蝉脱壳戏份如何啊?”
“呵呵。”听筒里一个低沉入魔的嗓音灌入沈郁馨耳中,“你用牺牲江小娜的方式来博取楚弈的青睐,是个非常聪明的做法。”
“翔哥从不轻易夸人,现在居然连声称赞我,我真是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。”从调侃莫翔以的轻松语气内缓过神,她丹凤美眸流盼着算计的光芒,“我一定要让他身败名裂,让他像落水狗一样来求我帮忙。”
这时,端来浓汤的沈柏友听到女儿的话语深深叹了口气,但因为她在通话便不加评论,站在一旁等着她。
沈郁馨拾眸闲看沈柏友,继而对电话另一端的男人说道:“翔哥,我爸让我喝汤,暂时不说了,有进展互相通气。”
将话筒搁回座机,沈郁馨捧起桌边的碗就意兴阑珊地享用着美味的夜宵。
放下还剩小半碗的汤汁,沈郁馨擦了擦嘴,眼角的余光瞥见沈柏友脸上的心疼,遂以淡然的口吻轻轻说道:“爸,我很好啦!很晚了,睡觉吧!晚安!”
今天的夜依旧宁静,只是未知晚幕逝去后,将迎来怎样不祥和的翌日风波。
昨夜的早眠让颜七七苏醒的时间几乎和晨曦冉起的时刻重合,她细听着耳边均匀的呼吸声,莹眸逸出柔软的爱意:也不知道阿弈昨夜几点回来的,哼,讨厌的家伙,还说会早点返家陪我呢!呵,不过能安然回家,安然躺在床上就好。
从大床上爬起,颜七七的动作极其轻微,唯恐惊动了睡梦中的丈夫,她拿起他换下的衣服准备送去给吴妈洗,却发现在浅蓝色衬衣内侧残留着一根玫瑰色细长且蜷卷的发丝。
玫瑰色?长发?女人的头发?什么身份的女人?他们做了什么?为何这样私人的发丝会缠在阿弈的衣服上,而且是在衬衫的里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