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光照下,女人一袭绸质半透明艳红性感睡裙,曼妙的身材在飘渺的薄纱映衬下若隐若现,涂着蔻丹的指甲、纤长白皙的手臂更令她女人的妩媚显露无疑。
男人一袭象牙白轻便睡袍,双手插在下摆间的口袋里,通身散发出天下之大舍我其谁的狂戾自信气魄,他冷静地看着眼前的女人,嗓音阴沉道:“在我的家里,还希望韩医生穿得稍微得体点。”
凤眸流转着别样的妩媚,韩娜向他掷去炽热的目光,语气显尽自豪与冷傲:“你这么说是怕自己被我迷倒,还是怕我抢走楚少奶奶的风采呢?”
朦胧的初夏之夜在悄无声息中渐渐褪去光华,谁也不知道当晨曦到来时,将会有何样的际遇。
在充沛的阳光笼罩下,一辆mini小型复古车拐过条条蜿蜒的道路,直至到达“中央公园”这片幽静之所才停歇
从车上走下一位眼戴墨镜,头裹花色纱巾的女人,那完美迷人的身材却配衬着一张不完美的脸蛋。
夏季暖风轻拂,掀起那头巾的一角,只见女人胭脂布施的粉脸上一道悚然的疤痕裸露而出,同时也昭示了她用薄纱遮面的用意,更预示了她是位历经浮沉,极有故事的女人。
她左手捧着一方荷花点缀的骨灰罐子,右手抱着一束黄菊,脚步沉重的走到一个墓碑前,拾起隐藏在墨镜后面的丹凤眼眸,她直接坐在石碑台阶上,脸上看不出丝微表情的显露,唯一的阴狠之色是透过她的话语表现出来的。
侧目紧盯着墓碑上“夏震东之妻”几个字的女人,口中那咬牙切齿的声音久久飘荡在墓地上空:“妈,我带雷逸看你来了。哼呵,你去到天国,我的老公自杀死了,而我腹中衍生不久的孩子尚未面世便已夭折。你明不明白我有多恨?”
一滴滴不知是不是泪水的液体掉落石阶上,瞬间化为乌有,女人嗫嚅道:“你离开我时,我连最后一面也没见到;我的老公在牢内不堪负重了结生命时,我无力阻止;甚至我怀胎四月的贴身孩子失去心跳时,我一点办法也没有。”
“造成我悲哀人生的罪魁祸首你知道是谁吗?妈,你肯定清楚吧!”修长白皙的手指攀上石碑中央那寸黑白照,女人狠然道,“就是楚弈和我的好妹妹,他们两口子,我一定不会,不会放过他们。”
此时,不远处由远及近传来说话的声音,感觉细胞骤然立起的女人以最快的速度调整好心态,随即闪离母亲的墓碑。
“咳咳。”几声咳嗽声后,兰慧云沙哑的嗓音逸出一份惊奇,“七七,谁已经来探视过你老妈啦?”
循着母亲的语气指引,颜七七将视线落在那束黄菊上,那金黄的花朵显示了先来的人刚走不久。
颜七七极目在墓地四周搜罗个遍,并未发现一个活人的身影,遂狐疑道:“那个人是谁呢?叶妈这几日去了香港,不可能会来。柯叔早就离开了这座城市,也不会是他。那还能是哪个呢?”
纵然绞尽脑汁,颜七七还是无法落实那位来探望亲生母亲的人选,便放弃道:“算咯,只要知道除了我们之外还有人记挂着老妈就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