请允许我再一次如此亲昵的叫你!
当你打开这封信时,我已经离开了这座城市,去往英国留学。
而让我能够获享此次机会的最大功臣就是你,我最好最好的朋友,若非你当初鼓励我为自己争取一回,恐怕在我发生一系列恶劣经历时,就会垮掉。
呵呵,说起来真是讽刺,不知道上天是不是捉弄我,当我想与你分享这个殊荣时,你却因为误会疏远了我。
夏,当你把我贬得一文不值时,我确实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让我们的关系产生裂痕,但我仅想解释一句我没有做过那种下作之事,不管你相不相信,我敢发誓自己真的没有。
好吧,不多说了,免得你看到我的字厌烦。
夏,保重,爱你的夕!”
普普通通的信,字里行间尽显颜七七对这份友情的不舍和珍惜,阮月看着清秀的笔迹,念着普通的词句,心房的某一处逐渐软化。
天空响起飞机桨旋骤转的蜂鸣声,这阵阵在平时令人生厌的蓝天噪声,此刻听在阮月耳中竟是悠扬的旋律。
飞机呼啸即过的缩影和留在空中狭长的痕迹皆收入阮月的眼眸之内,陡然间,一行清泪华丽丽落下。
随着曙光冉冉升起,楚弈也早早舒醒过来,他按着太阳穴,思考着昨天已做和今天需要完成的事,蓦然间他想起昨夜自己从公司回来得太晚,带着一身疲惫的他摸上床后倒头就睡,隐隐约约中,总觉得内心有些空落落。
无意间放下的手指,搁在大床的右侧,楚弈望了一眼空闲的地方,莫名的孤独和不安涌上心头:她,这么多天没有回来了,到底去了哪儿?阮月家?不可能,她们闹僵了!那难道去了她妈那里?
除了这些猜测,楚弈再也不愿、也不敢妄自想象,他从床上爬起,便向浴室走去。
待他从洗盥室卷着一身芬芳步入主卧时,头脑也清醒了许多,抬起手腕看到手表指向六点十分,这个时间去公司尚早,再躺到床上也睡不着,他索性去书房看会文件。
推开书房的门,在椅子上坐定,手指移上桌子,就看到了一个信封,没有邮票,没有寄件人,唯有几个娟秀的字:楚弈收。
拆开信,展开信纸,当楚弈将抬头的五个黑体加粗大字收入眼底时,大吃一惊:离婚协议书?!而且死丫头还签好了名字?!
突然,楚弈飞一般冲进卧室,打开衣橱,翻遍箱子,却发现属于颜七七的东西全部不见了!
他现在的心情恶劣到极点,愤怒侵占着他的心,手指用力将信揉成一团,扔到地上,由于力道太足,皱巴巴的纸团三滚两滚掉到了床底。
楚弈非常想发泄,想破口大骂:她敢离开?!仅仅留下一张协议书就妄想决断的离开?
哼,我们之间的契约并没有终止,游戏也没有结束,只要我一天不签字,你就永远是我的人,永远!